司马光对王安石的恨意:舍弃自己打下的领土,全部送给西夏

在中国历史上,司马光以其对王安石的深深恨意而闻名。司马光强烈反对王安石的改革政策,其中之一便是他因为王安石舍弃中国打下的领土,而将其全部送给西夏。这一举动激起了司马光的愤怒,他认为这种宽容待敌的做法是对国家利益的背叛,也是对中国历史文化的亵渎。王安石的所作所为,成为司马光心头难以磨灭的痛,深深刺痛着他的爱国之心。

众所周知,司马光是中国北宋名人,一生留下无数美谈,其中最为人广知的是“司马光砸缸”和《资治通鉴》。尤其是《资治通鉴》,“鉴于往事,有资于治道”,深受历代文人墨客的喜爱,几乎属于古代文人必读书籍,从宋至今一直受到高度评价,可以说是堪比《史记》的史学著作。

然而史学地位崇高的司马光,却曾有“卖国”嫌疑,在他为相期间,要将王安石打下的领土,一寸不要,全部归还西夏,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?

司马光对王安石的恨意:舍弃自己打下的领土,全部送给西夏

北宋建立以来,主要有三个强敌,即北有契丹辽国,西有吐蕃诸部,西北西夏侵扰。其中,辽国威胁最大,但西夏最为烦人,犹如打不死的小强,甩不掉的狗皮膏药,每年都要侵扰北宋,实在让人恶心。

宋仁宗在位时,对西夏主要以防守为主,但宋神宗雄才大略,继位之后想改变宋弱局面,最好能够消灭西夏。所以,我们可以看到宋神宗继位之后,开启了王安石变法,目的就是为了富国强军,但鲜为人知的是,宋神宗国内变法,但在对外也不放松,而是开疆拓土了2000里。

历史上的改革家,往往都有一个军事帮手,比如张居正之于戚继光,王安石的帮手就是王韶。

1068年,王韶上书《平戎策》,提出“收复河湟,招抚羌族,孤立西夏”的战略,主要方略是:要想攻取西夏,就应当先收复河、湟二州之地,这样夏人就有腹背受敌之忧,并隔绝西夏与吐蕃的联系。

王韶的目的与宋神宗、王安石等变法派“改易更革”的政治主张相一致,因此得到朝廷高度重视,王韶得到王安石的鼎力支持,很快就被任命为秦凤路经略司机宜文字(相当于机要秘书)之职,以一文人出掌军事,担负起了收复河湟的任务。

唐朝时,吐蕃帝国达到巅峰,唐末时虽然崩溃,但北宋时残余势力还很强大,占据着河、湟二州。因此,王韶想要实现战略目标,就不仅要和西夏作战,还要和吐蕃作战。

数年之后,王韶率军击溃羌人、西夏的军队,设置熙州,主导熙河之役,收复熙、河、洮、岷、宕、亹五州,拓边二千余里,对西夏形成包围之势。

对于熙河之役的胜利,史书评价是:“北宋王朝在结束了十国割据局面之后,八十年来所取得的一次最大的军事胜利。”对于饱受外患的北宋是极大的鼓舞,使北宋对西夏形成了包围之势,达到了使西夏“有腹背受敌之忧”的战略目标,一改宋朝西北战略形势。哪怕保持现状不再进取,一直僵持下去,西夏都很难再对宋朝构成什么威胁。

王韶的胜利,给王安石变法增加了重要砝码,但以司马光为首的保守党反应却令人难以理解。

1085年,宋神宗去世,宋哲宗赵煦即位,高太后垂帘听政,司马光成为宰相。由此,宋朝迎来一次剧变,司马光提出“以母改子”,全面废除新法,贬斥改革派,史称“元祐更化”。

司马光全面废除王安石变法条例,注意是全面彻底一丝不留,但王韶打下的领土是王安石为相时的战绩,也是王安石鼎立支持的结果,这该怎么办呢?

令人无语的是,司马光认为,王安石的积极军事政策下,王韶开边取得的领土,本是“夏国旧日之境”,应该全部归还,一寸不留。

司马光的逻辑是:如果不归还领土,那么西夏必不罢休,两国再起刀兵,岂非祸国殃民劳民伤财?如今看来,司马光这个逻辑太扯淡,因为王韶取得的领土,只是收复汉唐旧土罢了,何曾是党项人的领土?况且,在那个年代,岂有流血开拓下的领土归还道理?

但就是这么一个逻辑,却得到很多保守党的支持,最典型的是范纯仁(范仲淹次子),认为宋朝打下来的这些土地,犹如“窃人之财”,非常的不要脸、不道德。

不过,北宋朝廷也有有识之士,拿着地图当庭责问司马光,唐朝时因为丢失河湟地区,导致回鹘、吐蕃长驱直入关中和长安,如今一旦“归还”,那么要重演旧日悲剧吗?

无奈之下,司马光不敢将河湟地区送给西夏,但却坚持将安疆、葭芦、浮图、米脂四地送还。讽刺的是,四地送给西夏之后,西夏并未领情,还是不停侵扰宋朝,相反失去了四地,宋朝防御形势更糟糕。

除了让宋朝西北局势继续糜烂、消耗无数军费之外,司马光还开启了宋朝党争的潘多拉盒子,严酷对待改革派之余,却重用了以蔡京为代表的一大批奸臣,导致日后在新旧党争时,沦为意气及权位之争、不再着重于国政运转,朝堂变得与晚明党争一样激烈,连苏轼都批判他。明朝陈汝锜认为北宋亡于司马光,“靖康之祸,论者谓始于介甫(王安石),吾以为实始于君实(司马光)。非君实能祸靖康,而激靖康之祸者君实也”。

可见,司马光对王安石的恨,已经到了不顾一切的地步了,将一个即将复兴的王朝生生推向灭亡,司马光死后40年,北宋就迎来了靖康之祸。历史上的司马光,可以是一个顶尖的文学家、史学家,但成为政治家却是宋朝的不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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